“直角三角形”和“倒三角形”、“两线”和“三线”、“大象”和“长颈鹿”……据新华社近日报道，一些商场、酒店等场所的卫生间采用抽象简约的线条或几何形状作为门牌，让人难以辨认。世界各地网友发现的“奇怪”厕所标志，成为社交平台上的“热门表情包”。网友纷纷喊话：“我只是想上厕所，请不要尝试我！”
这种令人困惑的标志不但不能起到引导作用，反而使公众在前门出现，增加了尴尬。混乱的背后，这些公厕标识大多存在以下问题：一是抽象、难以理解，比如用几何数字来识别性别；其次，设计元素与品牌符号混合、紧密结合，削弱了标志本身的辨识度；第三，隐蔽性强，不易发现。有的甚至被安置在人烟稀少的偏僻角落。
上述问题本质上反映了一些公共标志的变化与功能的混淆。当前，随着文化更加多元化、审美更加丰富，公厕作为重要的基础设施之一，往往被视为创意和美的载体。过去，一些商场花重金打造昂贵的卫浴，促进其顺利进入行业，成为品牌营销的流量入口。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公共路人在浴室标志上投入更多精力的原因。
必须承认，为公共标识注入独特性和设计性本来就是一种积极的尝试。但一旦过分强调形式而忽视功能，就会失去比例，本末倒置，势必损害标志的引导作用，造成与设计初衷相悖的负面效果。例如，一些城市在设计地铁引导标志时尝试采用极简风格，但许多乘客在大迷宫般的引导标志中感到困惑和迷失。还有一位老人因为不懂英语，不小心破坏了女厕所，引发了误会。问题的背后，公共场所和公共标志的设计主体也难逃难辞其咎。
正如有网友所说，公共标识“不能为了设计而设计”，“不切实际的设计比没有设计更糟糕”。为了结束这种“化繁为简”、“去本质化”的趋势，相关设计者应该认识到，公共标识设计的初衷是满足公众需求，其引导功能是“1”，一切创新设计都遵循“0”。所以，设计的主体应该多一些用户视角，多做市场调研，看看大家的反应，多听听用户的声音。
此外，在政策文件上vel、底线和标准都非常明确。公共标志中可以包含哪些元素？哪些内容不应该出现？这些都可以由相关部门通过文件来规定。同时，还应鼓励实施《公共信息图形符号》等国家标准。
民生非小事，让公共标识清晰易懂，是提高人民幸福感、建设温馨家园的必要举措。
陈丹丹《工人日报》（2025年11月26日第05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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